25岁的海子,94岁的周梦蝶

生于三月,逝于三月,连同他的最后一首诗《春天,十个海子》都写在三月,安徽的男子海子。年3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是地球一小时(EarthHour)的日子,晚上20:30,济南城西一幢百年老建筑里的棉花咖啡馆里熄灯燃烛,安静之下,让人想起,27年之前,海子自杀,就是3月26日。

棉花咖啡馆有一种咖啡就叫棉花咖啡,杯子的上面是一个大大的蓬松的棉花糖,里面插着一根吸管,能将下面冰冰凉的咖啡吸进喉咙,会让你忍不住去添一下甚至咬一下棉花糖,这种感觉,也是读海子的诗的感觉。就在蜡烛拿来将要熄灯的时候,一个姑娘拿着一把吉他坐在高脚椅上,她说她是今晚的歌手,灯熄了,“就安静听我唱歌好了”。她唱了几首温柔的歌,又唱了《老中医》,如果你看着一个牛仔姑娘这样唱着,你一定不自觉地笑,当人拉开自己灵魂的拉链,都会吓到自己,当然也没有那么不堪,一如歌词般,调侃一下别为难,在这样的夜晚,即使你不知道调,也可以读一下歌词:

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头疼脑热血压低跟我没关系

你要吹牛逼不如打飞机又省钱来又过瘾还没有压力

吃点没关系喝点没关系吹牛逼地那些人都没有实力

有人吹牛逼就找老中医一顿五毒拍逼掌脑袋打放屁

姐是老中医开着拖拉机全国各地四处跑专治吹牛逼

手拿大哥大我腰挎BB机身穿一条大裤衩特么嘴里叼玉溪

姐是老中医整天笑嘻嘻听见有人吹牛逼就是一顿踢

姐是老中医我出门也打的有时候也找俩小伙特么玩一把3P

天天吹牛逼早晚让雷劈雷电要是劈不死还有老中医

不要吹牛逼谁吹谁挨踢姑奶奶就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

蜡烛是白的,她的唇是红的,像极了咖啡馆所在的百年老院木楼上的红灯笼在夜色之中。她还唱了一首藏语歌。咖啡馆的朋友在自己的茶几上的瓷瓶里插了几支洋牡丹,他说,“可以和孩子一起看看《死亡诗社》(DeadPoetsSociety)。”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看《英国病人》,而桌上的感冒灵偶尔能让他喝出咖啡的感觉,“孤独,如沙滩上的咖啡馆,遇见,就像宋词元曲共和。”今天的夜话临近午夜,可记得海子的《黎明(之二)》:泉水白白流淌,花朵为谁开放。

烛光缓缓,云姨还记得黄昏时分走近咖啡馆之前,咖啡馆的落地玻璃外卖报纸的老妇人读着一本意林,让云姨想起另一位诗人周梦蝶(原名周起述),曾长期在台北武昌街摆摊鬻书自活,澹泊狷介,萧然一城市之大隐。

周先生的《十三朵白菊花》,是云姨之爱,却又不止,还有他的三言两语:窈窕如夜、满天忘言的繁星、好雪片片不落别处……夜深了,云姨又荷包了一个蛋,一如水裹之月,昭晰显影,晚安。还是忍不住伤感,棉花咖啡馆在济南市经二路号,阜诚信棉花行东记,如今,西记只剩这一门,门中……

王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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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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