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划船从来不用桨行走江湖全靠浪?
小船翻个底朝天之前,把昨天河蟹的大致交代下。
昨天费劲撸的长文升天了。
说实话既三观奇正,又不反动。
发之前还斟酌再三,比我上学时考试交卷前检查得都仔细,但结果还是河蟹了。
内容提要:对于大枯衩里的那帮人,有个笔名老三的人说过:剥去光鲜亮丽,也都是枯裆里的那点破事……本人觉得虽有失偏颇但也不能说就是完全扣屎盆子。
有谁又能断定高悬钦赐金漆牌额“世忠堂”,两边门对写着“乔木风霜古,山河带砺新”的豪门深宅里有着朱红牌匾“节义堂”,泥金隶书写就对联:“传家节操同松竹,报国勋功并斗山”的世代簪缨的贵族世家的“珠翠盈头,粉妆腻脸的”林太太不会“四海纳贤”呢?
在高位,玉树流光,珠光宝气,并不一定就道德高过普通人,上流社会中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不说一抓一大把,从古至今都不乏其人。
举个栗子。贴书中一段,看过的权作喜食面食的人年底发的大米或主食米饭的人发的白面福利。
《银瓶梅》中的故事相信大家虽谈不上如《水浒传》般耳熟能详,但道听途说也不会很陌生。
尤其某些像“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的炮火连天的激战场面——
西门庆见左右无人,渐渐促席而坐,言颇涉邪,把手捏腕之际,挨肩擦膀之间。初时戏搂粉项,妇人则笑而不言;次后款启朱唇,西门庆则舌吐其口,呜咂有声,笑语密切。
妇人于是自掩房门,解衣松珮,微开锦账,轻展绣衾,鸳枕横床,凤香熏被,相挨玉体,抱搂酥胸。
原来西门庆知妇人好风月,家中带了淫器包在身边,又服了胡僧药。妇人摸见他阳物甚大,西门庆亦摸其牝户,彼此欢欣,情兴如火。
妇人在床旁伺候鲛绡软帕,西门被底预备尘柄狰狞。
展猿臂,不觉蝶浪蜂狂;
跷玉腿,那个羞云怯雨!
正是:
纵横惯使风流阵,那管床头坠玉钗。
?西门~初调林太太
?
林太太是贵妇,不像西门大官人家里那些个出身微贱的丫头使女,奶子仆妇,窑姐儿等人,第一次幽欢还是要走一走正式的过场的。该拜的拜,该还礼的还礼。不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酒是色媒人。
少不了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房内:
绛烛高烧,金炉添火。
交杯换盏,行令猜枚。
言来语去,笑雨嘲云。
?醉翁之意不在酒
西门庆也不像对待那些微贱之妇人那样,兴之所致纵马提枪就上,只满足于自我性享受而丝毫不顾及别人稳稳的性福稳不稳。
而是酒酣耳热,等无人时(通情识趣的文嫂儿已早过一边,连次呼酒不至),先是坐近一点(促席而坐),言语挑逗(言颇涉邪),然后摸摸手(把手捏腕),挨挨肩(挨肩擦膀),接下来搂搂抱抱(戏搂粉项),再是舌入口内(呜咂有声)。
待撩拨得妇人欲火焚身后(妇人自掩房门……)。
总之是做足了前戏,才上床啪啪啪。
这西门庆当下竭平生力气,将妇人尽力盘桓回了一场。缠至更半天气,方才精泄。
妇人則
发乱钗横,花憔柳困,莺颤燕喘,依稀耳中。
两个并头交股,搂抱片时,起来穿衣之际,妇人下床,剔灯,开门,照镜,整容,净手。
一连串的动作,把战斗后心满意足的妇人描写的生动形象。怎见得这场好战?有诗为证:
?兰房几曲深悄悄,香腾宝鸭清烟袅。
梦回夜月淡溶溶,辗转牙床春色少。
无心今遇少年郎,但知敲打须宫商。
殢情欲共娇无力,须教宋玉赴高唐。
?打开重门无锁钥,露侵一枝红芍药。
文嫂先开了后门,小厮牵马,骑上回家。
街上已喝号提铃,更深夜静,一天霜气,万籁无声……
?月色不知人世改,夜深还照粉墙头。
像极艺术家道君皇帝突然幽会李师师时,躲在床底下的宫廷音乐总监周邦彦在《少年游》词里写的: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只是少人行。
初战告捷。
不知道夜静更深,骑马回去,一天霜气的路上马滑霜浓,西门庆该无限流连贵族世家的闺阃之内锦帐春嫒、绣榻缠绵的温暖吧?
甚至想“不如休去”呢!
曾经的骄人傲人的贵族世家的林太太,也沦落成个沾腥惹骚的风流贵妇。
贵族世家的遗孀——林太太
正是:
?雪隐鹭鸶飞始见,柳藏鹦鹉语方知。
??
比电影都精彩,很有镜头感。
以上红字诗句大约就是昨天要表达的部分观点。
闲言少叙。继续说开头小时候的同桌。
首先请允许我自夸下。
我上学时成绩还好,用学霸虽有点夸张,但也不算太离谱。尤其数学很好,记忆最深的是被老师“钦点”成“永久”牌(当年大中华有个很牛逼的自行车是这个牌子,好像是上海产的,另一个是凤凰,当年都是牛得一批,谁家娶媳妇能买一辆就绝对是村里的大蒸馍户,买得起的都是村里的牛人。单说这自行车当年有多牛,说个真实的笑话,大家别见笑。我家隔壁的老王,是个阴阳生,看坟地点穴找龙脉的那种半仙。当初村里数一数二的万元户,买了辆自行车,有不识趣的去“借车”,被老王怼了一句“借我家车子骑,还不如骑我呢”,有多金贵,就是这么金贵,自行脑补!),“永久”牌,顾名思义,当然也就是大考小考必得奖状的获奖专业户那种。
我的小学数学老师是位粗壮的强势不上三十岁的女教师,现在仍健在。
那个年代人才奇缺,不像现在大学生一年就毕业大几百近千万,所以多少识几个字的,只要愿意献身崇高的教育事业,门槛都不会太高。没有多少学历限制,也不用考教师资格证,持证上岗。
一句话,人才紧缺的年代,教师只要你想当,想当就能当。
我的同桌是同村的一个女孩,与其说是同桌,不如说是同排,因为根本没有桌凳,也更谈不上一桌一椅,就是两头垒的土坯子担一块又宽又厚的如做棺材板那样的一块块大长木头。
总之简陋到累死一堆00后脑细胞,想象到大脑抽筋想象不出来的那种。
教室是大唐批判现实主义的伟大诗人杜甫笔下“茅屋为秋风所破”的那种土坯苫秸草结构。
教室后来真的为秋风所破,还裂缝成了危房。但我同杜甫老师最大的不同是,他能歌,有情怀,用笔呐喊,“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总歌不了。
房子破了。老师带着我们转移了。
二年级的教室一度借在一家蒋氏的民宅里一年。直到政府把新的教室盖好。教室到村子前的茨河不远,河上有座木桥,风吹雨林,年久失修,已是窟窿吧唧的。
枯藤有,老树有,昏鸦有。
古道有,西风有,瘦马有。
小桥流水人家有。
夕阳也有。
只讲情景,怀疑《天净沙?秋思》简直就是马老师浪迹天涯路过,对我家乡的落后面貌(诗情画意)的最好白描!
唯二缺少的就是马致远老先生描写的“断肠人”和“天涯”的意境没有。
反正当年也不见有过汽车。据说当年整个中国汽车还不足两万两。
苦逼归苦逼。
孩子们的黑眼睛还是用来寻找光明的。
同桌的名字不叫小芳,但是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像希望工程的公益宣传海报中苏明娟的那种,干净纯洁,清澈透亮,所以看起来像一泓秋水。有辫子,粗但不长。
?苏明娟
有苏明娟的大眼睛,不代表有苏明娟的“我要上学”的那种对知识的渴望。头脑又比较简单,数学考试或家庭作业基本靠抄,才能忽悠过关。
有次也记不清是期中还是期终了。
老师把平时坐一起的孩子调开,两个班夹杂考,也许运气不佳,也许分到的临时“同桌”发挥失常,一句话,她也“失常”了。
关键时失常有时就意味着彻底的杯具!
数学老师名叫高×凡,由于教风严格,为人严厉。所以同学送她个谐音粗口的绰号“×不凡”。
但是她常常让我陪他的可爱的小儿子玩。有时还留我在她家吃饭。医院的一名医生,很和蔼。
老师嘛,待见好成绩的学生有一种天然的好感。看成绩差的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对付。无论男女老师,男女同学,大抵如是!
我的同村兼同桌,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叫上黑板上纠错。越是不会越心里怵,越是错得离谱。
数学老师更年期综合征提前发作并发飙,后果很严重!
黄色的米尺(标准的三尺长教具,记得还有个很大的三角形)被劈头盖脑打成几节,还喊来了家长。
那个年代《没有儿童保护法》,也没有《教师法》,入编的公办教师好像也没有儿童教育心理学这一套考试。
完不成作业,打。
调皮,上课做小动作
(更多是儿童的多动症),打。
交头接耳,不认真听讲,打。
和小伙伴打架,打。
旷课,打。
迟到,打。
……
各种打。
有时是语文老师单打。
有时是数学老师单打。
有时是语文数学男女老师混合双打!
熊孩子,就是这么苦逼!
我的同桌,被一顿胖揍后,彻底失去了信心,加之重男轻女的风俗,女孩子长大就嫁人了,所以也无所谓。
当年没有希望工程,也没有九年义务教育这一说,没有老师或相关工作人员上门去做工作,所以也就没继续在上学这条路上走下去。
辍学了!
后来,因不法的勾当,被判刑,至今还在里边接受教育。
谁说考试不重要,站出来往前走两步?
对很多很多人来说,一次差考定终身呀!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呀。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
不要说孩子小就没有自尊,不重尊严。
让你家上幼儿园大班的孩子光着小屁屁送去试试可愿意就知道了。
幼小的心灵,也有自尊呢!
所以,喜欢大街上或大庭广众之下打骂,羞辱,不顾孩子感受的家长,是时候收手了!
所以现在的家长动辄说现在的孩子课业重,作业多,压力大等等。
也对也不对。
但凡一大群人争取有限资源的,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压力或大或小都存在,除非你是个沙雕才没有压力。
要说孩子压力大,这个我某种程度上认同。
当然或多或少也夹杂家长自己的感受。
要说作业多那是你不做家庭作业或遇到的是不作为的老师,没碰到真正严厉作业多的老师,不知道什么是作业多,个人偏执又侥幸的说法。
我的小学语文老师是个进过私塾戴个圆眼镜老花镜的比传说中的私塾先生还私塾先生的先生!
帽瓜皮帽,但不穿长衫,抽烟,也抽烟杆上吊着烟丝的烟袋锅。是我外祖父的本家兄弟,按辈分,我喊他姥爷。
?姥爷先生有着类似前清王靜安先生的
这种旧知识分子的象征文明的圆眼镜
?稍有不同的死老师的眼镜腿上
系着一根细小的白绳束在脑后
捧着教科书看人的时候
昏花的眼睛不经过鼻梁上
似落非落的镜片看你
也能犀利地洞知小儿郎
心中的小把戏
姜丝老的辣啊
????姥爷先生是长于民国(解放前就是旧中国)的人,受的是旧式教育。打起学生来除了用尺子,还自创了一套比马大师的“浑元形意太极拳”更难对付的阴招。
比如,走到那个不认真听讲的小同学后面,伸出手就是一下揪住鬓角逆着头发的生长方向往上提,疼得小人儿人眼泪流!
再有,默写生字不会的,背书卡壳的,通得几个暴凿子,犹如王婆子凿前来闹事敲竹杠的乔郓哥一般狠!
可谓偷袭或惩罚的打法不一而足,花样繁多。
现在想来真不知道父母当初是何考虑?貌似辜负了父母的一片苦心。
把我送到如此严厉不通人情,甚至不念亲情的姥爷先生班里(没有挨过数学高老师的“尺训”,但吃过姥爷先生的大枣,同学们都调皮地把他的凿子戏称为大枣),是想让我成龙吗?
总之,小学过得喜忧参半。数学语文家庭作业巨多。那个时候,没有加入世贸组织,还是单休。一天要完成至少两本小字,数学作业是书后和基础训练最少一遍!
写字能写到手酸的流泪崩溃。
对于好动贪玩的孩子,真真是坐牢般的惩罚。
?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先生。
读完小学五年,考试升入初中。
再后来,听娘说,辍学的同桌女孩家父母对我有颇多怨言。说考试我为啥不让他家闺女抄了,让她抄就不会辍学了……
唉,自己不长进,谁能帮了你呢!
不好好学习,跳起来骂不也进去了吗?
再退一步说,我辛辛苦苦勤学苦练学到的知识,不传你也罢?咋就能怪到别人不提供机会了呢?
就比如东北饺子馆家的猪肉大葱馅的饺子不想卖给你了,秘制配方也不可能给你。自己不会配方,就吃囫囵面片子或揪片,或面条。
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不想卖给你,咋就说人家打你了牙你了,甚至霸凌你了呢?
年轻人不讲武德,耗子尾汁。
不让你抄作业就往别人头上泼脏水?
《银瓶梅》第七十五回“春梅毁骂申二姐
玉箫愬言潘金莲”中吴月娘说春梅的一段话好:
一个使的丫头(春梅),和他猫鼠同眠,惯的有些摺儿!不管好歹,就骂人。倒说着你,嘴头子不伏个烧埋!(犹言春梅嘴头子硬,骂人不肯认错!影潘金莲做小老婆地位在自己之下还不服自己管束。(注:摺儿,即折儿,规矩。北京方言。嘴头子不伏烧埋,即嘴巴不认输。伏:服。烧埋:代指死刑或罪过,此为后者)。
娘儿俩都是嘴犟不服烧埋的人,西门庆死后,没了靠山,仆主先后被发卖,双双毙命。
??没有扶正的实力,你逞啥的能?
占位多年的主家婆都不是活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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