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来源:微博徐维森喔;与本文内容无关)“如果他特别想见你,那么他会迟到半个小时;一般想见,就是一个到一个半小时。”“津之虹第一次线下聚会,刘浩然放了我们一个小时的鸽子。”“经常迟到,唯一一次没有迟到是去石家庄参加亲友会的恳谈会,坐高铁,这他要是再迟到……”“见面那天,我们约的是晚上六点,结果他九点才到。”在几乎所有朋友的描述中,刘浩然都是一个爱迟到的人。为了给读者还原我从浅入深地认识他的过程,我不得不从第一次见到他那次讲起。“你来啦。”年的清明节假期,天津来了一场倒春寒,在等待去往玫瑰庄园的公交车的时候,我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进门,这栋别墅改造成的轰趴馆里已经来了十几个人,门口右手边的沙发上坐着三个衣着鲜艳的男生,还有三个人站在楼梯口商量着什么,其中那个穿白色风衣的瘦高个儿应该就是刘浩然了。“你是刘浩然吧,我是少华。”“你来啦”,他主动和我拥抱了一下,没有过多的寒暄,他细小的眼睛透过茶色镜片一直审视着我,或许并没有很久,但是他的目光让我感受到时间的漫长。在一群大学生中间,他颇有些社会气。后面又陆续来了四五十人,清一色是男生,分成三拨,有在三楼唱K的,有在二楼打麻将的,还有一拨刚从菜市场买了肉、鸡翅和金针菇回来,刘浩然上楼把所有人都喊了下来,“别光等着吃”。两个小时后,大家围坐在一张长条形桌子前,一边吃着自己串的串儿,一边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左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瘦长身材的男生站起来,“大家好,我叫杆格,内蒙古包头人,现在在南开大学法律系读大二”,杆格正要坐下,“这可是我的直系学弟,和我是同一个高中的”,刘浩然给众人介绍道,他坐在桌子的另一端,我和杆格的对面。轮到我了,“大家好,我叫少华,毕业快一年了,现在在天津一家游戏公司做美术方面的工作,型号是0.3,谢谢大家”,我正要坐下,“少华也是西安美院彩虹社团的创办人之一,我们欢迎少华”,在一片掌声中夹杂着一个阴柔的男声:“原来是老姐姐”。这是“津之虹”举办的第一次线下交友活动,“津之虹”是一个高校公益社团,服务对象是天津十九所高校中的同志人群,年月由南开大学历史系研一的学生刘浩然创立。饭后,由两个放得开的男生带领大家玩国王游戏,阿凯今年上大一,在天津大学读哲学,长得小巧玲珑,眉宇间的表情很像一位贵妃,当他被“国王”要求和我一起做出模仿性爱体位的动作时,“你们龌龊不龌龊”,他大喊了一声,跑上楼去了。没过多久,我觉得无聊,也上楼去了。在三楼一排电脑桌前,我和刘浩然再次相遇,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和我讲起他对同志公益圈某人的意见,我欲插话,被他按照自己思路说的话所打断。“他们怎么跟文革似的,我在‘万花筒’的时候没有感受过这种氛围,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政治正确让人这么紧张,大家就是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在被保研到南开大学前,刘浩然在山东大学历史系就读,“万花筒”是山大的同志社团,由政治学博士海棠在年创立,海棠因为曾在同性恋亲友会济南分会担任志愿者主管,因此结识了不少高校学生,于是成立了专门为高校同志人群服务的万花筒。刘浩然在海棠的帮助下很快完成了自我认同,在毕业时,向整个系的老师同学出了柜。来到天津后,刘浩然和海棠抱怨天津没有“万花筒”这样的组织,海棠建议刘浩然创立一个,于是有了“津之虹”。第二天早晨,大家结伴离开。我从三楼下来,路过二楼一间铺有粉色床单的房间时,看到三个“姐妹”躺在床上,A靠在B的肚子上,C用手揽着B的头,房门开着,三个人旁若无人地聊天。走出室外,昨日的寒风已经停了,天空开始放晴。“你们都开心了,那我呢”两个月后,上午10点,在天津师范大学附近的一家酒吧里,灯光昏暗,只有舞台后面的幕布无比明亮,上面投着“津之虹毕业生欢送会”几个大字,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站在幕布前彩排今天下午的节目。志愿者萝卜和今年上大二的酒吧老板正在调试舞台上的灯光,她还喊了一位直男同学来帮忙录像和拍照。志愿者老王、我和一位女生出去买了一些水果,摆在盘子里,放到每一张圆桌上,而门口的方桌也已经摆满了印有津之虹LOGO的徽章、彩虹小旗、彩虹蜡笔等等用来义卖的物品。下午一点半,在刘浩然上台做了一段短暂的发言后,节目表演开始了。forest是一位女生,短发,戴眼镜,她用略带沙哑的嗓音演唱了郝云的《活着》,台下的氛围被带动了起来,“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这首《大鱼》是即将去往英国留学的男生寥若星河演唱的,一张口,就展现出了和他粗狂的外貌不相称的纯净和阴柔。今天的节目列表上也有刘浩然的名字,而现在,他站在酒吧的柜台前,手里拿着一份活动策划案,他发现这个策划案的游戏环节和老王当初告诉他的不一样,他把老王叫到跟前,“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啊?”老王被刘浩然问住了,他接过策划案,仔细看了一下,赶忙解释道,“这不是我写的最终版本,是负责打印的那个人打错了”,刘浩然没有再说什么,便和两个同学去楼道里抓紧排练今天的节目了。这次活动的企划案,老王做了很多份,经过很多遍的修改后才通过,因为刘浩然每次看的时候,都会提出新的要求。“因为他有经验嘛,这也无可厚非。不过,同样一句话,他能和你说七八遍,电话打的很没有效率,我们甚至想过这样的法子:派出一个人,由他代表大家和刘浩然沟通,再由他把刘浩然的意思传达给大家,为了省时间。”,“后期为什么沟通不下去,就是因为他接受不了任何反驳,所有事情都要以他为准,如果别人没有听他的,他会发火,什么过分的话都会说。”不过作为社团的领导者,刘浩然也有其勇于担当的一面。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年的5月17日,这一天是国际不再恐同恐双恐跨日,全国各地的高校同志社团几乎都会在这一天举办或大或小的活动,小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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