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初期界首地下党的斗争
丁兆一
一九三九年,陇海、津浦两条交通线被日寇控制,黄水淹没陇海路南,界首成为从敌占区到大后方的通商要道,人口增至十几万。投资商人从四面八方汇集,国民党的官僚兵痞视界首为肥肉,蒋介石嫡系汤恩伯以界首属于“重建区”要控制界首;桂系李品仙以界首属于安徽,要抢占界首;东北军何柱国以驻军名义要盘踞界首,三方争夺不休,中统、军统特务也混扰其间,为非作歹。界首北面是我豫皖苏解放区,是与河南省委联系的必经之路,是新四军四师和五师联系的重要通道。界首在经济、军事、政治上的地位异常重要。能否搞好界首地下党工作,对我党我军关系重大。丁兆一一、站住脚跟年6月底,上级决定,沈邱县委由豫东地委划归豫皖地委领导。同时,沈邱县委作了改组:贾达夫同志调走,由我任县委书记,李文钦任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司俊任县委委员。七月,地委召集临泉、太和、沈邱三县负责人宋梦麟、宋英和我三人开会,分析界首形势,为了加强界首工作,决定由三县分管改为由沈邱县委管,沈邱县委工作重新由农村转到界首,地委抽调优秀干部加强界首工作,任务是掌握敌人动态,保证豫皖苏解放区与河南地下党联系的安全,具体工作由我来负责,我和李文钦同志都住在界首。沈邱县抽调了程兰谷、王子超、刘芳洲、董种珊,地委调来了马建中、王振江、马翔九等几位同志,后来沈邱县委又调来了王子彬、刘顺德同志。这时已成立中共界首特支,我兼任特支书记。年5月,当年的老地下党员在豫隆商行旧址前合影有了立脚之地,县委动员党员和党外人士集资开办了“豫隆商行”,又利用马建中同志的关系开办了“文化村戏院”,初步在界首站住脚根后,我向豫皖苏区党委汇报,区党委认为:“豫隆”、“文化村”来往人杂,虽然便于掩护身份,但不利于工作,决定另由区党委出资三千元开设“益友商店”,作为区党委在界首的联络站和沈邱县委的地下机关。“豫隆”作为县委联络站,放弃“文化村”,并在大丁营设立前哨联络站。凡从河南省委来的人都先和大丁营联系,对准暗号,再由大丁营通知界首联络站,以防不测。区党委指示:为随时掌握敌人动态,要派得力干部打入敌人内部,这些同志由我单线联系,不与其它同志发生横的关系。界首行政上没有统一组织,统辖界首的是国民党警备司令部和警察局。这两组织刚成立,汤恩伯、李品仙争夺相持不下,最后落到了何柱国手里。马建中的堂兄马润身在旧军队当过团长,已退役,在界首开药店,是个二等绅士,与警备司令认识,警备司令要马润身出任司令部参谋长,马不愿干。我们便动员他去任职。马润身任司令部参谋长后,就介绍马建中同志去当副官,我们又通过社会关系,派刘顺德同志去警察局。董种珊同志在地方熟,负责统战工作。这样,在敌人内部派遣了得力人员,为以后工作的开展打下了基础。二、利用矛盾马建中、刘顺德两同志精明能干,随时向党汇报敌人内部情况,不仅敌人阴谋计划、人事变动、相互斗争,我们都了如指掌,连其敲诈贪污和宿娼赌博,我们都能掌握。而敌人(包括中统、军统特务)对我们却茫无所知,他们的主子天天叫喊捉共产党,可是却看不见共产党。而且心甘情愿地为共产党效劳。马建中有一次,有位负责同志要经界首到豫皖苏区去,约定时间由我接送。我按预定时间走到河边,见已封河,心急如焚,立即找到马建中同志,要他想办法。他远远一看,知道是中统封的河,便找一个“军统”,约他去玩。建中知道这家伙是个色鬼,故意说河南有玩的地方,这家伙要建中带他去玩,建中摇摇头,向河里一指,说:“不行呀,人家封了河,你过不去。”这家伙一看河上的“中统”便火了,“他妈的,过去,看他敢不让老子过河!”建中还是摇头不去,说:“我这个小副官可惹不起人家。”这家伙拉住建中不放:“我说清楚是我请你去的,还不行吗?”走到河边,果然“中统”上来阻拦,对建中说:“马副官,对不起,上级有命令,今天谁也不准过河。”军统特务上前一步,把特务证一亮,说:“我有重要公事,非过不可,马副官是我请来的,误了公事你负责。”两个争吵起来,建中出来调解:“都是朋友,何必为公事失和气,封河是封老百姓,还能封自己人?”说得中统那家伙软了下来,“好吧,那就过吧,不过马副官,柳组长(中统在界首的头子)问起来,你可要为兄弟说句话。”建中一拍胸脯说:都是朋友,柳组长那包在我身上了。”建中顺利过了河,借着军统特务上妓院的机会,和来的同志接上头,又到妓院和军统特务说:“我的老表从大后方来,刚刚赶上封河,参谋长的亲戚到界首连河都过不去,真丢人。”那家伙听了很生气,“有我哩,我连这姑娘(指妓女)也带过去。”就这样,建中顺利地把来的同志接到了河北。当我把这位同志送走,敌人还在封河。待续……资料来源:《沙河春潮》界首党史办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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