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之歌。其他歌也不错,比如小相思,远在北方孤独的鬼。
这篇文章之所以出现,实在是我自己惹祸上身。
五月初一个有风无雨的晚上,刚看完花粥的现场,我在新民学会旧址的站台等公车回垅,十点多的柏油路,车辆和行人都很稀疏,还能隐约看到46livehouse的标志在马路斜对面暧昧地闪烁。
前一个半小时在livehouse里看到的人物听到的声音开始在脑海里一帧帧回放,但记忆像是佳能系列最垃圾的18-55mm镜头,投射出的影像要么突出了无足轻重的鼓手而把花粥当做背景全盘虚化,要么是努力想给花粥清晰的特写,却错误地把镜头拉到了18mm的广角端,结果一切都变了形。
在被糟糕的图像记忆处理后的混乱现场中,只有花粥的声音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她的歌声和她的段子,都让我迫不及待地想分(xuan)享(yao)给每一个认识的人。
于是在等车的空当儿,我把花粥在现场和大家的闲聊整理成文连带着她的一首《略略略》分享到了朋友圈。
这立刻招来了我如狼似虎的傻邻居,隔天她就单刀直入地要求我给她写篇关于民谣女歌手的文章,当时我以不久要考雅思为理由好歹拖延了几日,现今我不仅错过了口语考试,还很不要脸地给自己放了十天的端午假期,再拖延交稿就真的有点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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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啰哩啰嗦了这么久,还没有扯到正题,诸位看官大抵可以猜测出我拖延交稿的真实缘由了,那就是我根本没有底气写民谣女歌手,或者民谣男歌手,甚至民谣某歌手,这就像行为经融学老师非让我们完成一篇AH股价差分析的论文一样,她不知道其实学了三年金融专业的我仍然对股市一窍不通。
而当我的傻邻居建议我在写花粥的时候别忘了连带谢春花和程璧一起作比较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程璧是谁?
无意冒犯喜欢程璧的朋友,只是我真的没有听过许多歌,也实在记不住许多名字。知道谢春花,也是因为有一个朋友在朋友圈分享过她的《借我》,听了很喜欢,于是就去买了她的线上专辑《算云烟》。假如当时那位朋友分享的是《给猫夏的你》,那当时我买的就该是《晴日共剪窗》了,这一段的开头大概也会变成“无意冒犯喜欢谢春花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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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什么歌其实和喜欢上什么人一样,无论是对于听着歌的你还是歌被你听到的歌手或者词曲作者来说,都是要靠碰运气和求缘分的事情。所以不必太过苛责身边的人“啊你竟然这首歌都没听过”或者“你怎么连××歌手都不知道”,因为听歌本来就是件很私人的事情啊,不存在攀比更不应该在这方面曲意逢迎。
在上下学的路上,在图书馆,在公交地铁上,在睡觉前,如果不插着耳机听着熟悉的旋律,总觉得自己缺少了一层保护壳,而且在这种时候我也非常不喜欢和别人同用一副耳机,即使是用耳机分线器,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就像是如果哪天没化妆,出门就一定要戴着帽子一样,有种对于自己来说稀缺的安全感却永远没办法和别人解释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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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花粥的巡演,之所以去听也是因为一个很可爱的朋友,我每次去听现场都是和她一起。本来她还给了我一个橘子洲音乐节的选项,这个音乐节倒是有陈粒和赵雷,但因为在室外太晒被我否决了(对我就是这么怕晒)。
除此之外,花粥的巡演名字“深夜鱼塘”也是一下子吸引了我,离我们寝室楼最近的公交站就叫“淹鱼塘”,每次上完晚课或者从图书馆回寝室也差不多是深夜,人嘛,总想找共鸣,找联系,做什么都要在潜意识里追寻一种仪式感。
花粥的巡演是准时开场的,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现场已经站满了年轻的男孩女孩,还有不再年轻的男人们。在演出最开始,看着这群少说上了三十五岁的大男人开心地哼着歌儿,我是有不少疑惑的。至少刚刚出现在我视野里的花粥扎着简单利落的马尾,一身毫不显眼的衣裙,抱着吉他,笑容三分灿烂七分舒服,看不出有任何吸引七零后特质的东西。
直到她开口说话,我也忍不住歪头咧嘴笑了起来,才明白那一群奔四的大叔为什么今晚也来到这里。
开场的时候,大家都激动得不行,嚷嚷着想听花粥唱《老司机》,花粥也噗嗤了一下,接着说:现在唱这歌儿还太早,我们晚点儿唱,到时候开夜车,更刺激。
其实我当时连《老司机》都没听过,但听花粥这么说心里却很服帖,这姑娘真是会哄人。
花粥唱了《一首情歌》,《少年你在哪里》,《远在北方孤独的鬼》,其间总要和大家聊上几句,不多不少,不高雅也不三俗。
我记得唱《流氓》之前她自嘲说:我说我要靠脸吃饭,他们说那我要饿死了,我说那我还可以靠不要脸吃饭嘛,那就很容易。
大家都笑了,而花粥好像是那种讲了笑话面部表情也不会有太大变化的人,但你能感受到她在和你一起开心,而且她也知道你是被她的哪句话给逗乐了。
这和之前看过的布衣的现场就很不一样,布衣乐队的成员不太喜欢说话(讲真他们说话我也听不清楚),而且全程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听众。我可不是在说布衣的坏话哦,大家风格不一样牛逼的行为方式不一样,给人的感觉自然也不一样,这就要看你会被哪种类型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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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场的时候,花粥又唱了首《youbelongtome》,这首歌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花粥气定神闲地拨了拨吉他,说:由于这首歌非常得短,所以我打算唱两遍。
怎么说,忍俊不禁?这种成语用在这里太过正式了,但大家确实是突然笑了,但在前奏结束之前又突然静了了下来,静静地听歌。
演出的高潮大概是在花粥连唱完《略略略》和《老中医》之后,
“为什么唱了这么多年这首歌大家还是想听呢,是因为这里边儿有三p么
大家知道三p什么意思么
就是
三个人
在一个屋子里
斗地主
四p呢
哎
打麻将嘛!”
有插科打诨的时候也就有一本正经谈人生讲道理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花粥唱完《遥不可及的你》的时候,她像受过伤但没所谓的老人家一样,边调吉他边絮絮叨叨似地说:这首歌太悲观了,现实中我不希望大家像歌里一样,大家还是要努力去找那个人,去谈恋爱呀。
“为了找到你
从未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而事到如今
终于明白我命里没你”
“命里没你”这种话也真是够决绝,一下子斩断了一切相知相识甚至是相遇的可能性,谢春花唱的“不惧碾压的勇敢”和“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意外地在花粥这里真真切切地寻到了。
有的歌手为你描摹某种境况下的感悟和出路,有的歌手亲身实践那境况中的种种给你看,花粥大概就是后者,简单粗暴。
“姐是老中医
专治吹牛逼”
“一顿五毒拍逼掌
脑袋打放屁”
但她又不是那种故意在歌里放几个脏字来博人眼球的家伙,最奇妙的是,她哭哭笑笑地唱着“胸大屁股圆”的《好姐妹》的时候,也一样能写出“很多事还没想开,已经忘了一半,很多人没仔细看,就要各自离开”女文青一样的心思。音乐里的花粥是男孩也是女孩,是男人也是女人,有小丫头满不在乎从头再来的那股麻辣劲儿,也有老大爷悄没声儿地看着小年轻总也不安生的那股子气定神闲。
公道地说,花粥的现场是很好听的,她的声音比音乐软件里更清透也更有气力,是一开口就让你觉得今儿是来对了的那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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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因为心虚,还是补习了程璧的《恋恋风尘》,看了人物简介,姑娘的长得真是好看,词曲也是扑面而来的森林阳光青草地的味道,网易云里被推到第二的评论说:陈粒是我男神程璧是我女神花粥是我大爷。
也难怪,花粥“民谣女流氓”的称号到底不是浪得虚名。
ps有同学问过我为什么喜欢听民谣歌手的现场,我的回答是:因为价格比较合适啊。
图片byCM冉冉
小宇说
首先道歉,我这么不留情面地吐槽了可可(虽然可可心大,表示你随便吐槽)。摸摸头。
我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我希望她能给我写篇文艺的东西,另一方面我又受不了文艺女青年不好好说话的特质,文章像喝了三鹿奶粉的大头娃娃又不幸得了软骨病,让人捉急。
可可,你不能走安妮宝贝(现在叫庆山?)的路子啊!
可圈可点之处在于擅对比和联想,擅比喻,擅捕捉情绪。进入主题以后节奏把握得挺好,把流水账写出了小清新的感觉。另外,幸好没写得佶屈聱牙,万幸万幸。
最后,谢谢可可!强烈安利布衣乐队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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